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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來遊戲驛站(GameStop,代號GME)股票、狗狗幣(dogecoin)等「迷因」資產行情在網路討論板吹捧下狂飆,熱潮過後卻又暴跌,來不及在行情急轉直下前抽腿的投資人在付出昂貴的學費後,可曾學到什麼教訓?
喬治華盛頓大學教授暨《巴菲特寫給股東的信》一書作者康寧漢(Lawrence A. Cunningham)在財經網站MarketWatch撰文指出,之前聽信網路耳語而買進GameStop、狗狗幣的投資人,不妨聽聽「股神」巴菲特幾句忠告:對一時的流行、眾所追逐的潮流要存疑,投資操作宜謹守在自己的能力圈(circle of competence)之內。
康寧漢指出,避免聽信謠言和自我欺騙,向來是巴菲特投資心法的一部分,波克夏公司(Berkshire Hathaway)股東對董事長巴菲特的這些投資名言早已銘記在心。但投資人仍應時時溫習,因為世上誘惑太多,市場現實與投資理想永遠在交戰。
在GameStop這類「迷因股」(meme stock)以及狗狗幣這類加密幣行情暴漲暴跌後,現在是省思這種投機狂熱的好時機。康寧漢認為,拿波克夏死忠股東與加密幣鐵粉做個比較,似乎很合理,因為追隨者人數差不多:交易過加密幣的美國人估計約3,000萬人,而今年5月1日波克夏線上股東會估計也將有3,000萬人串流收看。
那麼,面對市場狂熱時,篤信巴菲特投資法則的投資人會怎麼做?跟盲目從眾追逐時下熱門標的的投資人有何不同?康寧漢做了下列分析:
●巴菲特把波克夏定義為「具有合夥(partnership)態度的公司」,每個股東的持股價值齊漲齊跌。對照下,許多人對「迷因股」或大多數加密幣相關公司並不是這麼看,而是瀰漫著進賭場賭一把的氣氛,一小撮人大賺變成暴發戶,絕大多數則輸到脫褲。
●波克夏的文化強調耐心和績效,理想上,擁有的投資和公司會長期持有,並鼓勵其股東也永遠抱牢,不管時局是好是壞。對照下,在「迷因股」和加密幣交易圈,崇尚的是快速獲利了結。
●波克夏接受一個觀念:一家公司累積資本需要奮鬥數十年,而投資人累積財富也需要技能與時間,加上一點好運。這與一些市場人士追求快速致富、最好財富得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投資觀念,形成強烈對比。
●理想的波克夏投資人聚焦於事業、經營策略、產品或服務,以及競爭優勢。對照下,許多瘋炒迷因股和加密幣的市場人士,緊盯的是誇大宣傳,依恃的是腎上腺素,並不重視商業計畫,遑論營運或顧客。波克夏模式對一時的流行、眾所追逐的潮流存疑,狗狗幣和其他加密幣則靠流行熱潮撐起。
●波克夏最基本的投資原則是:能力圈。只投資你在稍微下工夫後就能理解的東西。依據這個原則,至少排除了某些「迷因股」,以及許多時下熱門的「空白支票」特殊目的收購公司(SPAC)。對大多數人而言,加密幣不在他們的「能力圈」之內,事實上,可能超出能力範圍很遠。
●對於自己「能力圈」範圍內的投資,巴菲特信徒明白,股價劇烈波動在市場司空見慣,沒人能預料到這種波動性,畢竟「市場先生」是個情緒起伏不定的瘋子 ,總是願意用市價跟你交易,有時高得太誇張,有時卻又低得太離譜。
●除了個人能力有限、市況反覆無常外,波克夏另一條投資守則是:在支付的價錢與實際獲得的價值之間,務必要有寬廣的安全距離,波克夏價值型投資術語稱之為「安全邊際」(margin of safety)。巴菲特老早就叮嚀,論起投資,沒別的詞比「安全邊際」重要。
●除了避免聽信謠言和自我欺騙外,波克夏投資守則還告誡:當心別受騙。波克夏副董事長孟格曾說一個在明尼蘇達州利奇湖釣北美狗魚(muskies)的故事:
有個來此垂釣的遊客問當地導遊:「有人在這湖裡抓到狗魚嗎?」
導遊答:「此湖抓到的狗魚,比明尼蘇達其他的湖都來得多。」
遊客問:「你在這裡釣魚多久了?」
導遊答:「19年了。」
遊客問:「那你釣到多少條狗魚?」
導遊答:「一條都沒有。」
所以,下回有人告訴你當日沖銷交易可日進斗金時,反問:「那你賺了多少錢落袋?」